原作者:pix:虎
原小说:id=20455822
【资料图】
翻 译:机器翻译君、我
封面图:twi@sansai_illust
推开繁星的门,和虹夏打了招呼,凉还没有来。
“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说是今天不想来繁星,我不好把她拉出来,真是没办法。”
“啊,哈哈哈,是啊……”
“波奇酱今天心情不错啊。”
“啊? !有这么明显吗?”
“sodayo,我想应该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吧。”
“...也许算是好事吧。”
“什么什么?让我听听?”
刚要开口,又想起喜多说要退出乐队时虹夏的反应特别激烈。
“嗯,遇到了一只附近的猫。”
“哦,猫呀,是什么样的猫?”
“嗯,那只猫颜色挺特别,是橙红色的……”
“好可爱啊。”
虹夏恬淡地笑着,我松了一口气,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。我运气好被喜多捡到了,而凉醉成那样是怎么回去的?突然开始担心起来,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。
“歪~波奇酱~你怎么了?刚才还一脸高兴,现在却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……”
“虹夏、昨天凉是怎么回去的?”
“昨天?呃,那个?我早早洗了个澡就睡着了,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……”
“啊,可能出事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昨天凉和我一起喝酒,喝醉后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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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两人的公寓,太过安静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急忙脱下鞋子,打开凉房间的门。
果然,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。
“啊...喉咙...好干...”
昨晚喝多了,现在凉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。
“真是笨蛋!难受的话不早点和我说!”
“我不想……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!够了!好!喝了这个!”
“谢谢……”
看到虹夏娴熟地照顾着宿醉的凉,我稍稍平静下来,在房间一角坐下。
虹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转过身惊奇地看着我。
“可是,就算记不得了,那波奇酱是怎么回家的?那时有末班电车吗?”
“嗯?那个,那个……嗯,我住在酒店里……”
“那边附近没有酒店。”
虹夏给了凉一记手刀。
“不要把波奇酱一个人放在那种地方,没有末班车的话就把波奇酱带到我们这。”
“真疼……疼得晕头转向……”
是手刀疼还是宿醉疼,我想二者皆有吧。
虹夏眯起眼睛再次看着我。
“所以波奇酱是怎么回去的?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波奇酱有什么事瞒着我吧?”
“啊、啊……”
不行了,我只能坦白从宽。喝醉了坐在地上弹吉他的时候被喜多发现,顺手带回了家。
虹夏和凉此时的表情很精彩。
“那个,波奇酱。首先,波奇酱没事就好了。最大的问题,是凉这个笨蛋把你丢下的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啊,不用。”
“然后呢,虽然我在喜多退出团结乐队的时候非常生气,但是我并不讨厌喜多。她有退出乐队的正当理由,不过凑巧赶上团结乐队即将正式出道的时候,这种情况比较少见。”
凉在她怀里边听边点头。
“所以,没关系的,说说喜多的事吧。不用在意,喜多本来就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“嗯,我也这么认为。波奇有时候想太多了。”
“凉,嗓子不舒服就少说点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膝枕...虹夏对凉温柔地微笑着,我有点羡慕他们的关系。
“……还有,曲子完成了吗?”
“嗯...灵感完全不见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快点写吧,快到截稿日了,波奇酱也要加油。”
“是、对不起。不过,我大体有了些想法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是的。不过到创作完成还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“我很期待波奇酱的情歌。”
如果听到完成的曲子,我会被虹夏揶揄吧,对未来的我有些同情。
不过一想到喜多的笑容,整个人的心情就好了起来。
也许是包含了对某个人的思念,我对以前很少接触的情歌涌起了一丝亲近感。
“对了,喜多住在哪里?”
“从这里开车十分钟左右。”
“还挺近的。”
“现在想起那件事,也还会感到遗憾。”
为什么退出了呢。我们清楚自己不知道喜多离开乐队的真正原因。
臆测的想法并不能成为答案,因此,只要乐队还在,我们就只能抱着烦闷与疑惑继续演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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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多那么努力,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努力。零起点学习吉他,每日练习歌唱,是最具热情的人,却那么干脆的决定退出乐队。”
“我在想郁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迫不得已只能退出吧。”
“如果这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。对了,其实我觉得喜多和波奇酱有的地方还蛮像的。”
“嗯,确实。”
“什么?”
喜多比我耀眼得多,说我们相像实在太奇怪了。
“我哪里比得上喜多,这样说对喜多太失礼了。”
“是吗?凉也这么想吧?”
“嗯,郁代和我也很像。”
“我说,你咋还给自己脸上贴金!”
“郁代对演奏太没有自信了,觉得自己的努力是廉价的,无法获得成就感的话,就会认为自己不够努力而过度消沉。”
“确实喜多太在意自己的演奏效果了,好怀念啊,当时的团结乐队。”
“至于我,我对演奏很有自信,但对自己没有自信。所以我们是很相似的人。”
我咬着嘴唇,低着头。我喜欢吉他,吉他就是我生活的重心,可以连续弹上好几个小时。喜多平时有好多事要做,但她依旧想尽办法挤出时间练习吉他,进步的也很快。
不过喜多却从未认同过自己,或是和我比较之后失去了自信。
“……因为我在旁边,所以不行吗?”
“不不不,喜多的退出和波奇酱没关系。只是喜多无法面对自己的音乐。”
“那么,如果我做得更好,如果我能更好地保护喜多,她就不会走了吗?”
不管过多久,关于喜多的记忆都不会消失。每次在舞台上唱歌我都在寻找她的身影。我一边唱着歌,一边拼命地向她伸出手,哭着请求她留下来。
“波奇和郁代都太在意对方了。”
凉抑制着因宿醉而疼痛的头说。
“保护和被保护,乐队不是那样的。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,只有自己的技术能保护自己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,郁代不相信自己的技术,被她抛弃的吉他也太可怜了。”
不留情面的话语,但我也觉得确实如此。
乐队伙伴不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,而是互相支持共同演奏的关系。
突然想起早上的事。喜多握住了说着泄气话的我,我能感受到她左手皮肤的厚度。
“对了,喜多的指尖皮肤现在也还是硬的。”
“那可能还在弹吉他吧,没练习的话会变软。”
“可能喜多也忘不了吧。”
“那个,如果喜多说想当团结乐队的主唱的话,你们会怎么办……”
虹夏和凉陷入思考,接着若无其事地看着我。
“怎么办?当然是接受喽。”
“我也是。喜多是个很努力的人,很快就会追上来的。”
我松了口气,背靠在墙上。望着奶油色的天花板,我想起了喜多的房间,很想见她,也想看喜多弹奏自己的吉他。
编辑了条短信,手指在发送按钮上徘徊了一会儿。喜多虽然说想见我,但其实只是客套话吧?说不定她真的很讨厌我。
但是,如果真的讨厌的话,昨晚就会丢下我自己回去,也不会给我做饭。所以,那一定是喜多的真心话。
我说服了自己,按下了发送键,手机的画面就变暗了。呼出一口气,空调的冷风拂过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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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喜多的房前徘徊时,门突然开了。里面传来“哇”的一声惊叫,接着说:“一里?”喜多发现是我。正想找借口开溜,却被她以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为由带进屋内。
“我还有点担心来着,这么晚了不知道一里去了哪里呢。”
“唔、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关系啦。今天住在这里?是吧?”
“啊,是的。”
“太好了!我去准备下晚饭!”
总觉得自己是被大灰狼骗进屋的小白兔。和家里报备,把吉他靠在房间的一角,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。不过,当美味的香味从厨房飘来时,身体就被吸引过去了。
“一、一里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啊,没有。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。”
“……那个,帮我把盘子拿过去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
这么说来,以前二里也说过:“姐姐的话,会越帮越忙。”喜多也会和二里一样想吗?我感到有些难过,端着盘子回到桌上,留意到盆栽旁摆放的吉他背包。
“在意吗?”
喜多注意到我盯着吉他。
“稍微有点。”
“我还有把更有意思的。”
喜多从衣柜取出木吉他递给我。
“刚换了吉他弦,试下手感?”
“嗯,可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,家里隔音效果很好。”
说完喜多便回厨房去了。
视线落在吉他上,开始调音。
弹什么好呢,好不容易有机会,要不选团结乐队的歌吧。但弹喜多离开后的曲子不太合适,弹喜多演唱过的曲子,不知道她本人会怎么想,还是算了。最后选择了其他乐队的曲子,把手指放在琴弦上,发出“嘭”“嘭”的声音。
厨房里,喜多随着曲子的节奏摇晃,腰肢纤细,盈盈一握。我盯着她的背影,茫然地想,现在的光景是不是在做梦。我居然能待在喜多家,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不可思议。
喜多,你来看过团结乐队的现场演出吗?希望你能来看看。看着舞台上努力演奏的我,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?可以回到我身边弹吉他,唱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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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饭,我将吉他递过去。
“喜多,你也弹弹看。”
“啊,我已经很久没弹吉他了。”
“是吗?可这把吉他才刚换了弦。”
“那个,大概是没什么事做?闲着无聊随手换的。”
“左手的指尖很硬吧?”
“嗯,没想到这么久了,手指的硬度还是没有消失啊,哈哈哈。”
“你不想弹给我听吗?”
我低下头,心想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。
喜多慌慌张张地接过吉他,用拨子拨弦。
“好像我还可以弹啊!”
“其实你一直有在弹吧?喜多。”
“嗯、嗯,对不起。我觉得退出乐队后还在弹吉他很奇怪……”
“不会的,真走运,喜多还在弹。”
喜多的可爱是亘古不变的,如今的她比以前漂亮多了,也更干练了,会有很多人追求,说不定已经有恋人了。想到这里,我的胸口一阵刺痛。
难道这才是我的摇滚?情歌歌词干脆写失恋吧。恋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凄惨丧家犬的远吠。
“我喜欢喜多的吉他。”
“诶? !啊,谢谢……我,我也很喜欢一里的吉他。”
目光被喜多灵活的手指吸引。我喜欢喜多的手指,纤细而颀长,柔软又莹润。长年练习使我的手指变得粗糙难看,自然会羡慕像喜多这样的手指。不只是手指,橘红色长发灵动飘逸,笑时轻启朱唇,绘着浅浅梨涡,这般明眸皓齿,性格又是如此温柔开朗。我的魂儿早已被她勾走,心情随她一鼙一笑而起伏。嗯,喜多一定很适合当个窃玉偷香的小贼。
此间乐,不思蜀,恨不得将整个人揉进喜多的怀里。
无可奈何地喜欢着她,可能在失去意识前我的脑海都是她的身影。
“我以为已经没有联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连接我和喜多的东西。我一直在拼命寻找,直到喜多离开舞台后,也一直在寻找。但是,我始终没有找到。”
喜多沉默了。不是,我不是想责怪你,也不是想让你伤心。
我想聊一些令人开心的事情。我想说我需要你。
“舞台上,练习时,在家里,只要喜多继续弹吉他,我就能切实感受到喜多的存在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那么重要的人。”
“对我来说,喜多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人。所以,谢谢喜多没有抛弃吉他。对喜多来说,也许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。”
我的手掌轻轻覆住喜多搭在琴弦上的手,感受到她的颤抖。视线便如此对上,喜多不安地看着我,喃喃地说了句谢谢。
“再聊一会儿吧,我很喜欢喜多的吉他。”
“嗯……”
有一样东西连接我和喜多,能像这样和喜多在一起就足够了。不敢有多余的奢求,我的心情不会传达给她,也不能被察觉,因为这会让喜多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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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我打地铺就好了。”
“哪有让客人睡在地板上的道理。”
因为谁睡床而互相推让。如果喜多睡地板的话,明天身体可能不适,从而影响工作,被发怒的头脑不正常的小领导PUA,我不喜欢那样。
“拜托了,请乖乖躺在床上睡吧——”
“知道了,那一里和我睡一张床吧。”
“诶?诶? !”
“好了,快躺下吧。”
喜多说着把我推到床上,侧身抱住了我。没有必要抱这么紧吧!?我最近有没有变胖?喜多的身体好软啊,如果现在转身像八爪鱼那样缠着她,她会露出什么表情呢...我开始胡思乱想。
“……一里不太喜欢喝酒吧?”
“嗯,是啊。”
“那先前怎么喝得醉醺醺的?”
喜多的手环着我,这个姿势能清楚地感受到背部被她胸前的绵软抵着。
被褥染着喜多的味道,我心脏打鼓般扑通扑通地跳动,她已经听到了吧。
尚未完成的情歌,虽然写的是失恋,但假想对象就在面前,我不知道该如何搪塞,于是撒谎。
“嗯、喝很多酒的话,可以激发我的作曲灵感,就能写出上佳之作。”
“一里……不会变得像广井学姐那样依赖酒精吧……”
“不会的!我只在受到凉或虹夏邀请的时候才喝!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喜多把脸埋在我的颈间,轻轻嗅着我,我不太明白她想问什么,但又不想让她离开我。
“一里的情歌是写给谁的?”
“不、不...”
“谁?”
喜多偷偷笑着,抱着我的力度松了下来。喜多的手比我小,皮肤细腻,唯有指尖意外的硬。
“喂……一里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情歌写完了……我会去听的……”
细语呢喃,好似梦呓。
“我会去听演唱会……”
屏住呼吸,等待喜多入睡。没过多久,微弱的呼吸便从肩膀后方传来。
闭上眼睛,意识渐渐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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